Thursday, December 2, 2021

分會所、分家、分排

我們在臺灣開工時的作法,有幾個特點。第一,我們的訓練是綜合性的。最好的一次是在一九五三年,有真理、生命、召會、和福音的訓練。召會的訓練中,包括了服事。凡參加過訓練的人都知道,那次是綜合性的;因此,對召會的帶領也是綜合性的。我們不偏重那一點,可以說,真理、生命、召會、福音並重。不言而喻,訓練很有果效,人數也就大大繁增。人數增加後,我們就開始分會所聚會。之後,人數又增加了不少,於是我們就在會所之下,有了分家。

在那之前,我們中間從來沒有用過『排』這個字。我們都知道,『分家』是倪弟兄開始用的,他是根據行傳二章,那裡說到挨家挨戶的聚會。(徒二46。)雖然是倪弟兄開始用這個辭,但在實行上,倪弟兄沒有用得太多,因為他沒有機會。等到他要開始實行時,上海召會起了風波,之後就停止聚會。在上海召會停止聚會那一年,也就是一九四二年年底,煙臺召會有一次大復興。可以說,煙臺召會把『分家』完全實行出來了。然而,我們在煙臺時,還沒有實行分排。當時人數雖然增加,但還沒有增加到需要分排的情形。

等我們到了臺灣,不僅有分會所,也就是倪弟兄所說的分家;在會所之下,又有分家。因著人數一直加多,並且不斷的湧進來,我們在考慮如何顧到這些加進來的人時,主讓我們想到祂在曠野分餅,乃是將人分成一排一排的。(可六39~40。)根據這個原則,我們開始有了分排。這樣,我們就有全召會,有分會所,有分家,有分排。在那七年之內,人數增加,從五百人很快加到五萬,有一百倍的繁增。有一次我們為新得救的人受浸,是從週六晚上開始,因為沒有浸完,主日早晨繼續受浸,並且是在三個會所同時進行,加起來總共是七百多人。

這個分會所、分家、分排的作法,若是一直作到今天,不知道要加進來多少人。五百人在七年之內,擴增到五萬,是百倍之多的繁增。一九五七年距今有四個七年,在這四個七年內,我們原是要繼續沿用那個作法,然而史弟兄來,把那個作法沖淡了,使我們轉移了焦點,不再那麼注重。若是我們當時沒有改變方針,過一個七年,加增五萬人;後面有四個七年,至少可以得著二十萬人,再加上原有的五萬,就是二十五萬人。這是最保守的說法。五百人經過七年,成了五萬人,以這個五萬作基數,再過七年,再加一倍,我們絕對相信這是可能的。

在中國大陸,我們已經有過確定的經歷,知道在召會的建造上,那些經歷合用,那些不合用。因此,主帶我們到臺灣之後,合用的我們繼續用,不合用的我們就去掉。此外,我們還加上了新的實行—分排。我們目前的這個訓練,是綜合性的,的確有其果效。一九五二年之前,只有我一個弟兄和另一位姊妹全時間。到了一九五二年,就加進了約一百位全時間弟兄姊妹。經過一九五三年綜合性的訓練,這一百多位逐漸因著實際的需要,從分會所加到分家,從分家加到分排去盡功用。這樣幾年下來,人數就到了五萬。

我們因著要得屬靈的幫助,請了史百克弟兄來;這位屬靈大漢一來,就把我們的作法沖淡了。這一沖淡,從一九五八年之後,我們再也沒有注意分家,也再沒有成立分家、分排;在那個風波中,這一切都被沖走了。那些有異議的人,一再的說我們是沒有異象的人,並且說,張郁嵐、張晤晨、鄭大強、曲郇民弟兄等人,都已經完了。這話是約在一九五九年講的。所以,從那事件之後,眾人都有形、無形的受了影響,都一窩蜂的去講異象,講屬靈。結果,主帶我們到臺灣來開始所作的一切,都被放在一邊;使得我們都回到了基督教的老路,只會叫弟兄姊妹來主日聚會,然後講一篇信息給他們聽,再沒有人去注意分家、分排的事。我們頭七年的帶領,可以說是完全煙消雲散了。

我們今天的人數,也就是從那時算起,將近二十八年後的人數,並不比當時的多;只有少,沒有多。我們這二十八年只作了維持的事,弟兄姊妹有的故去,有的冷淡了,有的退後了,有的出國了,有的毫無下落;我們所帶進來的新人,只彀補充少掉的人數。現在我們已經找出了其中的原因,就是我們丟了初到臺灣實行七年的新作法,又回去聚會講道、聽道,隨從基督教傳統的作法。

事實證明,分會所、分家、分排的作法,對召會人數的繁增的確是有利的;這個不容否認。然而,將近三十年來,我們卻把這個作法丟了,以致人數沒有加增;這是我們莫大的虧損。另一面,那幾年在屬靈上、在生命上,我們實在不見有甚麼成功。談到真理,我們在真理上沒有目標;論到屬靈、在生命上的長大,一點也沒有作得理想。不僅臺灣,甚至南洋各地和香港召會,在我們中間大多數的弟兄姊妹,對真理都不是太清楚。因此,總括來看,我們在福音上是平平淡淡,在召會生活上沒有甚麼特長,在真理上沒有目標,在屬靈上並不成功;然而,卻把我們的特長,我們看家本領的分會所、分家、分排的作法丟了,把人數丟了,真可說是得不償失。

(來源: 主恢復的前景與生機事奉的建立 第一篇 根據歷史研討今後工作方向(一), 1984/10/26講於臺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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